夢想啟航的原點

一樣是發表於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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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我真的是廢材嗎怎麼都撈不到...」蹲在撈金魚的攤位前


身為並盛中學二年級兼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的一名小少年正在嘆氣

好好的七夕為什麼就不能跟心上人一起逛
而要來做撈金魚訓練啊...





「要撈到50隻哪有可能啊...到底要撈來做什麼的啊?」
「呵呵呵呵,真是孽緣不淺啊,澤田綱吉」

「阿...阿骸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阿綱嚇得差點翻了一隻都沒撈到魚的裝魚盆




對上視線,骸瞇起眼





「從你不斷出糗開始就在了,沒想到你竟然一隻都沒撈到」
「對呀...我真的很糟糕耶,大概等等又要被里包恩罵了吧」
「那是當然的,他可是你的家庭教師」
「那麼,阿骸你想撈對吧?抱歉讓你看我撈這麼久,我這就要走了」







輕巧站起身,突然的血壓不順使他跌跌撞撞了兩步
接著踢翻了裝魚盆往一旁摔,就在他閉上眼準備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





一雙微冰的手扶住了他



再次視線對上
阿綱微微震了一下
骸沒漏看,但腦中只有不解兩字



阿綱的眼神,他很陌生



不,應該說他看過他那樣的眼神,卻沒被那種眼神看過







「我實在是很討厭你這麼笨拙的樣子,澤田綱吉」
「對不起...」阿綱慌慌張張站起,仰起頭看著比自己稍高,比自己大一歲的骸




眉心,開始皺了起來





「是我不好」
「...為什麼道歉?」




小兔子首領的怪邏輯向來不是什麼人能猜出來的,除了里包恩




「因為我真的笨拙得太軟弱,所以害阿骸一直在那裡」
「...」呈現對比的瞳閃著奇妙的情緒
「因此被阿骸說討厭是可以了解的,又不是沒被人這樣討厭過,只是...」停了停,阿綱低下頭「覺得阿骸好寂寞的感覺,就一直放不下阿骸,想好好陪著你也想做什麼...」
「我不需要同情」語氣嚴厲鬆開了手,骸盯著眼前的阿綱





他小小的肩牓因這句話震動了一下






「不是同情,是想陪伴,想好好的一直看著你,對著你笑」口氣急促了起來,聲音有點變小了
「因為是大空嗎?」骸不以為然,人類的單純心思,他哪有看不透?
「因為我很喜歡你」越說越小聲








語畢




一雙澄澈的褐色眼睛對上了一雙一紅一藍的眼眸
前者臉紅微笑後者首次定格







什麼討厭憎恨麻煩垃圾廢物失敗品人渣怪物等等的形容詞他在這一生已經聽得夠多了




卻從沒人對他說過喜歡這個詞





或許,阿綱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守護者








嗯,很合理的解釋
人們之間都是這樣的

有利益才會互相幫忙
如果我只是六道骸他怎麼可能救我




只是阿綱接下來的話讓他完全愣住






「請你等我,我去救出你的,不是因為你是我的霧守,而是因為你是六道骸,」






認真的強調骸的名字,阿綱笑著,眼裡的溫柔很深





「喜歡一個人,想讓他開心的笑,想牽著他的手,如果他被困住了想救他,很正常的吧?或許這也是一種因為大家都寂寞的利用方式,但是因為我們都只是人,所以...」





這是六道骸在此世頭一次被人的話語搞到完全愣住




隨後牽起了阿綱的手,瞥見一旁的他立即臉紅
忍不住勾起微笑






「你的手好冰喔,我的手到底有沒有給到你一點溫度呀?」阿綱嘀咕,隨即被骸拉近自己懷中





骸輕輕在其耳邊低喃,接著兩人對看笑出聲




「手或許沒有收到你的溫度,但是心已經起了溫度了,我親愛的綱吉」

















「哇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日本七夕慶典嗎...好棒喔,」



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浴衣
迪諾正開心的一手好幾隻蘋果糖外加一隻汽球
另一手一堆綿花糖加一袋章魚燒走向一旁的椅子堆





其實他早該在三天前就回義大利了
只是因為感冒發燒所以延後回國時間,正巧碰到七夕





「來,大家別客氣,今天我請客喲,喜歡什麼盡量點,平常受大家太多照顧了」
「謝謝首領!!!!!!!!!!!」





迪諾的貼心總是令眾部下們感到窩心
不過今天的他任誰都可以感覺到一股憂鬱





「發生...什麼事了嗎?」部下甲問道
「啊,也沒什麼啦,恭彌還是非~~常~討厭我,說他沒必要喜歡我什麼的...」
「首...」部下乙準備安慰崇拜的首領
「我會再接再勵,」






不不不,首領這不是再接再勵的問題了
您上個月才被打成重傷耶
而而而而且您這陣子在日本因天氣不穩得到的感冒也還沒好

別做些傷身且浪費體力的事啊啊啊啊啊






「鳥兒啊,如果想緊抓就越飛越遠,會咬你用翅膀攻擊你會討厭你,所以還是放他飛得高高的,他才是最快樂的」




咬著章魚燒,迪諾輕笑,說出了上列的話





「可是首領,這樣子想要鳥兒的人怎麼辦呢?」羅馬利歐望著首領
「只能等他累了受傷了需要人了回來時才能擁有他囉,」戳了個章魚燒給羅馬利歐,他依然笑著
「對喜歡著鳥兒卻不斷被否定的人而言,那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候了」






「啊,首領我們去那邊繞繞,你在這裡坐一下」
「?」他歪頭,來不及問部下們急速跑掉的原因,只感覺背後一個人靠近
「滾」
「唉呀呀恭彌好無情,我馬...」站起身,只覺一陣想吐



各位,你們想讓我們獨處我是很高興,可是....

我忘記吃感冒藥了耶...
頭暈了...





「...」雲雀看著眼前的男人,再次下命令「再不離開一律咬...」





還沒說完便停了,因為看見對方蒼白的臉色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男人的手






...發燒了?





「笨蛋才會在夏天感冒」此刻的雲雀腦中只有閃過這句話,不禁開口說道



「咦啊日本有這種說法啊...那我真是一個大笨蛋呢,戀愛的笨蛋」嘻嘻笑了笑,迪諾準備離開
「保護費交出來就讓你坐到慶典結束,否則滾開」
「我沒帶錢,可是...」輕輕握著雲雀的手「我先欠著,冬天幫恭彌暖手還債好不好?恭彌的手永遠都好冰呢,我的手可是很暖的喔」
「...從現在起,如果沒說放開,你就放手了一律咬殺」
「嗯,恭彌今天收保護費也很累了吧?下次我帶個精油蠟燭給你吧」






總是小心的呵護自己喜歡的人
不越矩但又有一定的積極度



雖然常因對方的心情不好或不小心誤觸地雷弄得傷痕累累



但他從不介意





只要做對一件事就開心




即使,可能前面歷經十次失敗











「唉呀...首領他有重感冒啊,恭彌先生怎麼跟他坐這麼近呢...會被傳染的」
「羅馬利歐先生,」副風紀委員草壁和羅馬利歐正在談論各自上司的互動「委員長他呀,是從來不讓人坐在離他不到10公分的地方的,迪諾先生可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






說不定,能馴服高傲脾氣不好鳥兒的人
是偶爾會運用霸氣壓制鳥兒脾氣,但卻又十分溫柔,總是放鳥兒到處飛翔的人




能讓愛好自由的鳥兒停在他手中
接收對方手心溫暖的,只有一個人





「雖然首領很辛苦,可是他很快樂,每次想到恭彌先生就馬上有精神了,這都是他的功勞」
「委員長只要提到迪諾先生,雖然多半是暴走狀態,但也還是會在意的」






正當八卦訊息交換的時候


被八卦的兩位當事人,已經手握著手,在看完煙火後不約而同在椅子肩靠著肩睡著了...


然後隔天一個加重感冒
另一個則是跟著重感冒


但那已經是後話了




「雲雀學長現在的背影看起來好溫柔喔」
「喔?」骸瞥了瞥頭
「雖然阿骸可能看不出來啦,但是真的只有碰到迪諾先生才會這樣呢,迪諾先生真是好厲害」




不,澤田綱吉,就某方面說,你比他厲害
同為馴服高傲不屑一顧的人


你的笑容是最易令人投降的道具
而且,你已經馴服了,而他還在現在進行式當中















「里包恩你說要帶藍波大人看什麼漂亮的東西吃好吃的東西啊,明明就沒有」





小嬰兒與五歲的孩子走在人群都快被淹沒了



總是吵架打架的兩人極為難得的(被迫?)小手牽著小手
一起努力在人群中擠著
卻連探頭到攤位的高度都沒有




中途還被推散好幾次
光是找人都來不及了何況買東西吃?
里包恩雖為頂尖殺手但畢竟是小孩子




在對自己而言,人高馬大的人群堆哪裡找另一個跟自己小隻的孩子?







要是我們是普通的小孩子,或許我們不會在現在認識
但我想,我還是會喜歡你吧...



雖然,不太可能在一起



一為都是男生
二為都是殺手





呼,找得好累,好想喝咖啡喔
死藍波等會被我找到你在哪裡哭,你就知道了










終於找到彼此的兩人實在累了,可是攤位的食物也都賣光了



結果什麼都沒吃到的兩人只好乖乖在水池邊坐下






「那你幹嘛跟我來?」里包恩打開販賣機的咖啡,不以為然
「因為里包恩說的話一定沒錯啊...應該沒錯」藍波眨眨眼,認真的回答使里包恩愣了
「...真是的」看了看時鐘,里包恩突然勾起笑



「一分鐘後有好東西在天空會出現喔」
「不能再騙藍波大人了喔」
「騙你的話,我給你親,如果有好東西就是你給我親喔」
「好啊,誰怕誰啊!?」




喂喂等等,藍波你不覺得是你吃虧嗎!?
對方是里包恩你別小看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分鐘後煙火出現





「哇啊真的好漂亮喔...」
「所以你要給我親了?」
「咦?」藍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親到了




然後抗議




「都是咖啡味,一點也不好玩」




呃,這不是問題吧,藍波?




「我都還沒說你的都是綿花糖味道很可怕呢」
「你說什麼!?里包恩!!!!!!!!!!!!!!!!!!!」







藍波和里包恩畢竟還小
對親吻實在是懵懵懂懂



比較搞得懂狀況的應該是里包恩


但現在,應該也只是單純想傳達不討厭對方,想跟對方一起玩耍(?)打架吵架的心情吧...



可能要等到十年後,他們才會理解它的定義


只是那時候,兩人還願意在一起嗎?


里包恩握著咖啡,沒有答案





「...晚點拿幾隻金魚給你」
「好耶!藍波大人喜歡金魚!哪,里包恩下次不可以喝咖啡後直接跑來親我了喔」





...所以這是你叫自家徒弟撈金魚的目的?
特訓完後順便送人?
但為什麼是藍波啊?



路過的阿綱滿臉的問號
骸但笑不語





「...哼,知道了啦」


再次牽起藍波的手,兩個孩子準備走向回家的路


「里包恩的手好小喔,比藍波大人的還要小耶」
「長大了再來比誰的手比較大」
「好」










「里包恩先生怎麼會去親蠢牛啊!?這是怎麼回事」遠遠看到畫面的獄寺差點沒打翻飲料
「只是小孩子在玩打賭遊戲而已,大概是看電視學的,真有趣呢」山本笑得一臉輕鬆
「不,我覺得里包恩先生很清楚親吻的定義...」獄寺傻眼了
「我覺得不清楚的人是你,親吻是喜歡的意思,所以有個人親了你,那麼之後呢?」
「...少...少囉嗦!這種事,我才不會去想,因為我必須為十代首領把自己練得更強!」


迂迴的回應著對方



想起剛才被山本偷襲親臉頰的狀況
獄寺有點想嘆氣了



「嗯?那麼我就等你給我答案囉」
「你閉嘴!!!!!!!!!!」





刷地爆紅的臉頰,獄寺其實早已有了答案
初次到日本碰到的第一個七夕慶典


因人多而差點被推倒被擠散也發生了好幾次
不安的感覺滿滿的在心中



山本卻只是不斷逗鬧自己生氣,然後把自己牽得更緊


雖然快被他氣瘋了,不過,他的手好大好暖倒是實話




「咦...」原本沒有任何回應的手,突然被人回握了,傳來相同的溫度,山本愣一下之後笑開了



七夕慶典果然是個適合跟心上人一起參加的事情啊




「啊,大家感情真好呢」
「下次,再和綱吉一起來,以真正的我之身份一起來」
「嗯!一言為定」阿綱露出可愛的笑容





回家路上,也因有人陪伴一點都不孤單了



想必晚上會做個好夢吧?
想必許願竹上的願望會實現吧?




今年的七夕,你想跟誰一起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