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啟航的原點

發表於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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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需要運氣
相愛,需要默契

但就算即使相愛的時間流轉多年,沒有說出口,我還是不敢肯定啊...




陰灰的天氣,路上的行人明顯減少
一隻黑貓靈巧的穿梭於人群之間,昂頭望向天際
和某位端坐在自家後院長廊的男子同時說了一模一樣的話:「糟糕,要下雨了...」


「咦?夜一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散步嗎?」穿著制服的少女蹲下身詢問
「喔,是妳啊織姬...這位是...松本亂菊?」瞇起眼,打量眼前另一個女子,忽的想起是某番隊的副隊長
「最近這個小鎮動盪的很,妳也知道」亂菊打從聽過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這兩個人的故事後就一直感到不可思議及佩服


同是擁有青梅竹馬的女子,亂菊並沒有那種跟著對方遠走高飛的勇氣
尤其是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何離開的時候,既沒有勇氣開口問,更沒有勇氣即時牽住他的手


「我現在是離家出走的狀態,不是散步」伸了伸懶腰,兩人一貓(事實上是三名女子)走進一間咖啡店






「老闆,你在做什麼啊?」手拿長掃把的小女孩看見自家老闆窩在長廊上
「我在學做這個,」亮出一條圍巾,他笑得像個渴望被稱讚的孩子「你覺得怎麼樣,小雨?」
「...啊,漏針了」


邊嘆息邊拆線,浦原想起自己已有幾個星期沒見到她了
自從那次對話之後,她就失了蹤

「小雨,我啊,有時候是否...不夠積極呢?」
「老闆工作時確實會常常偷懶」
「我不是在說那個啦...」對小店員的心直口快有些無言以對,他淺淺苦笑


就是因為和夜一默契太好,所以隱約知道對方和自己都想要什麼
也因此,
他害怕彼此的關係,更進一步

崩玉的發明已經賠進了自己的名聲和工作,以及她的未來
他不想,再賠進她的幸福
儘管他清楚明白,她並不在乎那些型式上的東西


不過此刻的他不敢肯定,在時間流轉多年過後,她是否依舊不在乎?



「所以我才說男人都是群混帳,總是衝得很前面,然後女人拋在後頭,也不管我們是怎麼想的」聽著亂菊的高論,她突然有種自己老了的錯覺,以前自己也曾用手指著某個人的鼻子如此罵道,但那似乎已是很久的事了

已經,近乎一百多年了...

這麼多年,可以說改變很多,也可以說沒有任何改變

依舊並肩往前
但兩人的心思已經不同

總是猜得中的心情,偶爾有了失誤的時候



至於一旁的織姬則認真的點頭說了些什麼「雖然他們老是說要保護我們,可是我們也是會想保護他們的啊」




『你不出手嗎,喜助?』
『我無法出手』


她知道,只要他出手,自己必定會跟隨到底
所以很多事,他寧願居於幕後操縱情勢,也不會隨意出手

只為了她的安全

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比浦原還要好戰許多
只要有戰鬥她總會想去看看或者親自下場參與
所以他選擇不出手,她並不意外

只是有時,會有些怨他而已
誰叫女孩子,其實也像男孩子一樣,是渴望能保護在意之人的

她四楓院夜一,再怎麼男孩子氣,畢竟也是女孩子
該說是因為待在和平的世界太久所以開始想要不一樣的東西了嗎?
她開始會偶爾期待喜歡的人偶爾說點讓自己窩心的話
可偏偏這男人總是只以行動表示


所以,這次她賭氣離家出走了

說起來,這樣的自己好像有點過份哪
那個總愛把心事放在心裡的人想必急翻了吧?
可她也不認為該這樣放過他


「夜一小姐,今晚要不要來我家住一晚呢?」
「也好,目前不想看到那個木屐鞋子的臉」




「老闆,你不是在找夜一嗎?我看到她在鎮上出現喔」店員之中唯一成年的大叔開口了
「謝謝你告訴我,鐵齋,我目前沒有要去找她」


明明知道她的好戰,卻硬是讓她迴避戰場
明明清楚她很大女人主義,卻仍是要堅持以自己的手保護她

這麼多年了她這樣的性格始終不變
浦原不曉得自己該笑還是該煩惱

只是她偶爾的發脾氣,都讓他很在意
他向來清楚自己不善表達情感
只是他想不透為什麼她會在意起言語上的情感傳達?



「吵架了就去道個歉嘛,幹嘛鬧彆扭啊?」甚太不以為意
「男生和女生吵架一定是男生不對,所以老闆去道歉」小雨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浦原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搞的搞不懂狀況啊...」鐵齋綣著鬍子嘆氣



他們不是吵架,只是厭倦了一直等待
以不變的身份渡過這麼多年

彼此都清楚,卻從沒人跨出去那一步
究竟怕的是什麼,他們也說不上來


總是坦蕩蕩的夜一,和永遠都有一套計畫的浦原
在碰到感情時卻沒人敢動下一步

就這樣放著時間流轉
而一流轉就是百年




在浦原商店的店員與店長對峙時,一通電話打到店裡
織姬向他們告知,夜一目前在她家

「浦原先生,就算你們是青梅竹馬,彼此的想法都很清楚,可是坦白的說出想說的話比較好喔」
「...她怎麼說?」
「她說目前不想見到你的臉」
「...那看來我真的該去道個歉了」






「織姬,我沒想到妳的飲食喜好和我很像?」
「嘻嘻,其實都是浦原先生跟我說的啦」發現自己下午漏買了東西,織姬抱著仍是貓形的夜一出門
「喜助那傢伙?」
「雖然剛開始覺得他很吊兒郎當,可是他看夜一小姐時真的很不一樣喔」離織姬的家門越來越近
「真老套的話,妳可以去寫小說了」夜一聳肩
「呃...那個...他只有那時候會很認真,和平常不一樣的認真」對於夜一的不以為然和吐嘈,織姬瞬間紅了臉
「算了吧,那傢伙啊...」剛閉上眼,一雙手就把她從織姬懷中接過


很溫暖很輕柔的把自己抱住的一雙手
那雙手極少碰過自己
連牽手都沒有幾次

但不知為何夜一一直記得那雙手的觸感

那雙手,輕輕的將一條圍巾蓋在目前為貓體的自己身上


「我怎麼不知道到現世之後,妳就變得很在意某些言語上的型式?」
「還不都是某個白癡的奸商什麼都不講明,搞得人留在他身邊心很慌」打開貓眼,立即一瞪
「太了解彼此果然不是件好事,因為會以為對方的事自己什麼都知道...」帽子下的眼睛垂了下來,夜一靜靜看著他「總之就是對不起,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對於從很少說對不起的他而言,她感覺到了他的努力



「我想我也該說聲道歉,不該隨便離家出走,」夜一微笑「哪,喜助,我們回家吧」



說著此話的時候,兩人都沒注意到
他們已把商店認定為共有的家

何必如此不安呢?

既然已經有了共有的家
就表示已牽起了特殊的牽絆

不論那份牽絆是有型的,或是無型的





當天夢裡,兩人都夢見了當年離開屍魂界,那一段對話
那是一段改變兩人未來以及關係的對話



也許,該慶幸的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所以...
即使你笨拙的表達得極不明顯
就算我總是沒明說我想要什麼

我仍舊查覺到了你的心情
你還是知道了我在想什麼

很高興,能共有一個家


『妳幹嘛跟著我到現世啊?』
『我只是想知道,跟你共有一個家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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