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啟航的原點

發表於2018.04.21

此篇收錄在2013年CWT35首販的銀新小說本"明天的今天"

時間軸在將軍暗殺篇前。關於老師的梗還沒掀開前的時候寫的。

這篇跟679話連載無關，但後記跟679連載有關，閱讀請斟酌。

看了679話想到自己之前寫的這篇，突然覺得有點想哭。

無端想到鋼鍊那個老法醫的話:"就算是我，也想渴望家人的一點溫暖啊"

銀桑他，一直抱憾著，這一次，能不能好好的完成委託呢?

小時候，聽過梅雨的傳說。

相傳在天上的人們，會在這個季節以不同形式回到人間。

所以有了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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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總是讓物品跟人心一起發霉。 

打算在家裡長香菇的銀時 捧著 JUMP，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卻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一個可思議的，小小奇蹟。 

「有人在家嗎 ~」門外傳來小孩軟軟的、有些奶聲奶氣的聲音，銀時只是揚起一邊眉毛，沒有進一步動作。 

 「我有任務要委託，請開個門 ~」連拍門聲音都小小的 ，感覺的出來是個頭很小的傢伙。

「有客人幹嘛不來開門啦，」正巧外出回的神樂在玄關收起傘，邊指揮定春進去衝撞銀時以示處罰牽起小孩的手。

……奇怪，這隻手好冰啊阿魯。

「甚麼委託啊？」跟小孩閒聊近一個時後神樂才切入正題。

「完成我的願望。」 

「願望是甚麼。」 

「啊哈哈哈，我只是想找到它然後完成而已。」 

「……完成之後呢?」整整一個小時都沒吭聲的銀時終於開口，同時瞄了眼孩子的臉龐，長髮過肩模樣清秀，眼神裡有不似孩子的成熟，不難發現對方年紀非外表顯示歲數。

「到時候就知道了。」小孩晃著沒有碰地的兩腳，啜飲神樂拿來的草莓牛奶微笑回應。

空氣中是難以形容的沉悶。

「好，就讓我神樂來幫你找到還有完成吧 ~」向來熱心的神樂完全沒去思考不對勁的地方就點頭答應。

銀時再度沉默下來，屋裡分明有開燈，孩子腳下卻沒有常人該有的東西。

—— 沒有影子。

對於三度空間的人，銀時怕得要命是大家都知道的設定

可這個孩子他沒辦法去害怕。

這個小孩笑起來的樣子，活脫脫就是…… 

這算甚麼，新的詐騙招數嗎還是另一種逼瘋他方式。 

銀時不是很明白。

「沒有線索嗎？」吃完晚飯正在收拾餐具的新八問著小孩。 

「也許到處走會有靈感的，明天帶我出去好嗎。」小孩努力往懷中收盤子想幫忙，卻被一旁的銀時接過去沒讓他拿到半個。

小 孩先是微張大眼，接著又笑起來。

「好難得你會收拾東西，是芥末日了嗎阿魯。」

咬著冰棒的神樂出聲，銀時一反平常沒有大嚷抗議也沒吐槽是『世界末日』而非「是芥末日」，選擇沉默走向廚房,小孩則寸步不離跟上。

一大一小在廚房開始洗碗。

「阿銀怪怪的， 你注意一下。」拉住也準備要移動至廚房的新八，神樂湊在對方耳邊低語。

新八將視線落在喋不休的小孩與比平常寡言許多的銀時重重點頭。

很多時候，這兩個少年女並非甚麼都沒發現，他們只是在等待銀時親口說出來而已，關於他的過去還有其他未曾說出的種種。 

放下電話，新八向屋裡的人們宣告最近要睡在萬事屋。

「大姊她終於肯把你嫁過來了嗎。」神樂誇張地做出擦淚動作，完全不理會新八大吼自己不是女生也沒打算嫁過來這件事情，小孩開心拍著手，銀時則是跟平常沒有兩樣的盯著電視，但新八知道他都有聽進去。

「好耶，來打枕頭戰~」

「跟妳玩大概會變成星際大戰吧，別鬧了，」看起來明明也很想玩的銀時喝斥少女，「女孩子別來跟我們男人擠房間，我們三個有男人自己的玩法。」

「他還這麼小也算男人嗎，而且新八根本還未成年诶，阿銀你就想這麼想玩3P嗎。」

「我說妳啊，可以不要老是把事情往必須馬賽克或是害銀魂變成R18本的方向嗎，而且不論多小，他終歸還是個帶把的，至於新八，就算未成年也不是小孩子了。」

「請不要隨便拿漫畫名稱當台詞好嗎，還有就算不是小孩子了，也還不是大人。」新八忍不住吐槽。

「…是呢，就等你長大吧，記得之後要加倍、不，是十倍奉還啊。」銀時忽地湊近新八耳邊說道，還壞心的朝耳垂輕輕吹了氣。

「還、還甚麼啦，你半澤直樹看太多嗎不要亂抄襲別人台詞。」新八瞬間臉紅，捂著耳朵立馬換位置，小孩掩著嘴笑，也不知到底有沒有聽懂。

換完登勢不曉得打拿借來的孩童睡衣(事後想想八成是晴太的)，小孩一溜煙鑽進銀時被窩中。

「做什……」語未落小孩就咚一聲把頭靠上銀時左胸。

「是心跳呢。」小孩闔起眼，顯得很安心。

新八把被子移到兩人旁邊，將自己的背靠上銀時的。

「你們兩個想擠死我嗎。」

「阿銀，還好嗎。」新八摘下眼鏡放到一旁，跟著也閉起眼。

「你沒擠過來會更好。」小孩的重量全壓在銀時身上，盡管個頭嬌小卻也不輕了。

「……你知道我在說甚麼。」

或許神樂沒有注意到，

但同樣對三度空間種族有感應的新八多多少少也察覺到。

小孩，不是人。

銀時沒有回應。

心亂如麻也好，甚麼也好，有他們在，就算做了惡夢醒不過來，就算真的被眼前的『小孩』纏身，銀時都不擔心。

銀時有信心的不是自身能力，而是相信不論甚麼事，新八跟神樂都會來找自己回家這件事。

「小鬼，你家在哪裡。」銀時把小孩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抱住，像是好奇又像想確認甚麼似的，拋出問題。

「就是這裡啊。」咕噥完就徹底裝睡不再回應的小孩並沒有把話說清楚，甚至把臉埋得更深不讓銀時看到自己的表情。

沒有理會新八的追問，更沒有抗拒銀時突然收緊的懷抱。

正解，小孩的答案是他所想的回應，那麼，對方還會留多久。

銀時抱得緊，甚至於有些顫抖，不管是小孩或新八都發現了，卻都沒有開口。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小孩好想這樣喊出聲，卻一個字都不能說。

他知道銀時很聰明，說出口就會知道自己是誰。

這是亡者世界的規定，隱瞞身分才得以留在人間，一但被發現就只剩兩個選擇。

畢竟失去身體的靈魂，終歸要經過洗滌與淬鍊，重新轉世。倘若不願意，可留下做地縛靈，永遠離不開想守護的地方。或者，選擇留到完成心願後，魂飛魄散。

哈利波特這本書裡有段對話，葛萊芬多塔的常駐幽靈說，不是每個幽靈都會留下，多數靈魂都會選擇『走下去』而非『留下來』。

留下來的代價，很高，會永遠走不開，直到時間終結；或者心願完成，就此消失在世界，沒有過去與未來。

多數靈魂都會選擇走下去，喝下忘川水，重新再以不同型態，返回世界，與心愛的人們重新相遇。

不論哪一種，都是靈魂的選擇。

他不怕魂飛魄散，也不怕被困在永遠裡，他只怕最心愛的孩子，好不容易心門已經敞開一點點的那個孩子，會再次拒絕世界。

被發現就意味著得分別，如果得再次跟自己分別，還是再也不見的那種分別，銀時的反應絕對會讓他擔心半死。

他回來的願望很單純，只是想看到重要的學生都好好活著，還有看到昔日撿回來的小小食屍鬼，從白夜叉變回坂田銀時這個人。

變回那個他生前最捨不得放下的，最心愛的孩子。

如此而已。

最後，那一夜，三個人都沒睡好。

***

隔天一行人決定拎著小孩去市場，小孩拉著新八的手，笑望前方正在鬥嘴的銀時與神樂。

「我可以拜託你嗎。」

「咦？」

「你有很強大的力量。」

「說甚麼呢，明明阿銀比較厲……」

「打架或許是他厲害，但保護所謂的『心』，那孩子從來拿不到訣竅，還得麻煩你。」

「要我、做甚麼。」新八一愣一愣的，卻感覺到孩子的小手正微微用力，像是忍耐著甚麼。

「留在銀時身邊，因為我已經做不到這件事情了。」

孩子是從哪裡知道的，銀時的名字？

或許可以從別人口中得知，不過新八很肯定他跟神樂沒有在小孩面前叫過銀時的名，始終都是用暱稱呼喚著。

從『那孩子』到直呼其名，這個小孩到底是……？

「我頂多只能煮菜洗衣服啦，哪有甚麼力量。」

「當他又要變回白夜叉時，讓他還是『坂田銀時』的力量。這就是你擁有的，我沒辦法繼續的力量。畢竟你在連載裡說過的，願意做他的家人。」

「你究竟……？」新八還來不及往下問小孩的意圖，就見小孩飛快從懷中抽出匕首轉身丟向後方，順著匕首飛出的方向，銀時瞬間擋在兩人面前，神樂與定春也追上來。

單手接下匕首，高杉難得沒有拿著菸斗，而是提著超商袋子，從袋口探出頭的是很多瓶寶礦力及大罐養樂多。

你到底多愛寶礦力跟養樂多啊，銀時想起壤夷同學會(詳見漫畫連載452-454話)的事情，在心中無力吐槽。

「哪來沒教養的小鬼。」

「你不要隨便充滿殺氣他也不會這樣。」把木刀推出0.001釐米的銀時瞥了一眼後方的小孩，只見小孩瞪大眼，語帶疑惑的喃喃唸出高杉名字。

高杉凝視小孩，雖然自己是被通緝中沒錯，有人因此認得這張臉很正常，可是小孩唸出名字時的語調，以及慣有的咬字，都很像一個人。

像那個名喚吉田松陽的，他們的老師。

瞇起眼，高杉覺得很不服氣，可那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在戰爭前，松陽和銀時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若有機會回來，在最終時刻選擇留在銀時身邊是很合理的。

聳聳肩，高杉看著孩子，從小自己的所作所為都瞞不過老師，他才不覺得長大就可以瞞過去，在老師眼裡，學生永遠是學生，是當年的模樣。「選擇摧毀一切是我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

被破壞的安穩人生，就要加倍還給那些奪走自己幸福的人們，高杉是這麼認為的。

「……但，你也有了好夥伴呢。」瞄到超商裡假裝看報紙雜誌實則個個都把武器拿在手裡準備隨時衝出來的人影們，小孩眼睛泛起水霧卻還是笑了。

只剩下恨與無盡的黑暗也沒關係。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還是擁有重要的事物，盡管已經不是原本的那些。

到了那時候，你再決定要繼續往哪裡走吧。

朝孩子輕輕點頭，高杉以唇形說了聲「老師再見。」就離開。

到底這學生還是知道的呢，小孩、不，該改口稱呼為松陽，一邊訝異於眼前學生的成長，也感謝他沒有發出聲音，而以唇語代替。

一但出聲呼喚，自己就得提前決定留下或是離開了。

「……哇啊。」還在沉思中的松陽突然被人從後方抱起來，是溫暖的觸感。

「伊麗莎白不要隨便亂抱小孩！啊銀時真巧，怎麼是你們。」前腳高杉才走後腳桂就出現了，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出現，松陽一陣感動。

伊麗莎白默默把懷中人交給桂，桂慌張接下，卻在對方髮絲拂過臉龐時聞到熟悉的味道。

以前他很喜歡這個味道，卻已經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沒甚麼變呢。」老是正經過頭變成搞笑派的桂，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松陽忽然有種這三個學生裡面就只有他還是當年孩子的感覺。

「甚麼？」歪著頭的桂看著他，不明所以。

……連反應慢這點都還是沒長進，真不知道該不該擔心，嘆一口氣的松陽笑著搖搖頭，抱著桂沒有說話。

可以的話，真希望還能留下來，只是已經不該屬於人間的自己，終究要離開。

是的，松陽決定『走下去』。

就算再捨不得，一切都該有開始有結束。

生命際遇的元兇，就是這樣來的。

因為有了這個東西，才有了人生。

有了這個名為愛的，生命際遇的元凶。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有隻狐狸愛上不會有結果的對象，甚至於還在最後造成遺憾，後來牠就把希望寄託在其他的靈魂與思念上。

在某個國度裡，梅雨又稱作狐雨，各種靈魂、各種思念都會在此時節幻化為不同形式，重返人間，藉著狐狸的力量，為的是避免悲劇與遺憾再度發生。

松陽也是借用這個力量才回來的。

支開新八跟神樂去找公主，銀時牽著松陽到河邊。

天空有點陰暗，八成又是要下雨。

『老師跟你說，你以後要沿著月光順著這條河流下去，在遙遠的另一端，會有一個城市，等你慢慢長大，就要到那裡去生活。』

『…那種地方不重要啦。』

『你一定要去。因為會在那裡遇見愛你與你愛的人，或許會有很多麻煩事，卻也會開始經歷你的人生，你要更努力、更勇敢，答應老師，好嗎。』(註1)

『…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與松陽的約定不多不少，只有兩個。

另一次同時也是最後的約定，是在老師被處死前，那個要保護大家的約定。

在此之後，

坂田銀時有很長的時間沒辦法跟任何人做約定，直到來歌舞伎町為止。

那個松陽口中所說，有著深愛銀時與銀時深愛的人們的城市。

銀時牽著的手握得緊，松陽可以感覺到他一反常態的不安。

不安、緊張、難過時就握緊自己的手，是銀時打從幼年時就擁有的，不為人知的小習慣。

以害怕失去一切的力道，用力握住。

「你走之後，我一直努力守著這裡，我以為只要守著，就能夠盼到你再次說『我回來了』，」銀時沒看著他，眼神帶著少見的失落。「可是守這麼多年，我知道再也等不到你了……老師。」低低啞啞的聲音顯示著他也是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說出來這個稱呼的。

「……你會怪我這麼晚才出現嗎。」松陽始終找不到時機，也沒有幻化的力量，只能著急飄蕩在世間，等待機會來臨。

「我只怕你會永世不得超生，就為了不成材的學生。」

「我才沒那麼讓人擔心啊，會走下去，所以，是來說再見的，」也跟著用力回握銀時的手，松陽知道時間不多，被點破身分後，力氣一點一滴在流失。

昔日那雙小小的手已經變的這麼大又可靠了啊……

鬼一般的孩子，已經像個人了。

「若無其事地給予承諾，下一句還記得是甚麼嗎？」彷彿回到課堂點名的松陽仰頭看向銀時。

「漫不經心致死不渝(註2)。」總是能給出答案的銀時抬頭看著上方，是在擔心下雨還是不想讓眼淚因著地心引力落下，松陽不得而知。

「沒有人會是孤單一人的，總會有聯繫的，即使斷了與我的聯繫，還有其他的聯繫，」掙脫銀時的手，他往前跨進一步，身形也跟著變化。

回到銀時記憶中那個高大又讓人安心，最喜歡的模樣。

「早就說過，你會遇上你愛和愛你的人，在一個遙遠的城市裡，所以、答應過的事情不要忘記囉。」

「……知道啦，囉嗦。」起風了，銀時瞇眼看向那個身影，不明白老師為何不回頭看看自己。

「銀時，我想問你，甚麼時候發現是我的。」

「從敲門那時候就知道了。」

最喜歡的人就算模樣變了，靈魂終究不變，因此，無論如何都能認出來的。

是的，銀時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只是在忍耐著不叫出來。

「還真是為難你了。」明明知道卻不能喚出聲，只能故作鎮定地看著自己，想起那一晚突然收緊的懷抱，松陽知道自己必定是讓銀時難過了。

「我會回來不是詐騙招數，也不是要逼瘋你，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而已……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是我的路標，我最終的期望。」

「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吧，老師這是給你的最後一個功課，要遲交多久都好，沒活過一百歲不要來交作業。」

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可終究還是想再見心愛的孩子最後一面，松陽淚眼矇矓回過身，對銀時比出拉勾約定的動作。

就見銀時微微低下頭，眼睛被瀏海遮住。不同當年私塾被燒毀，松陽被抓走時哭得亂七八糟，這回銀時嘴角是笑著的。

「老師再見，」許久後，才緩緩伸出手，做出相同的動作。「……一言為定，還有、謝謝你。」

約定有時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而已。

可是約定有時也是為了給被留下來的人，一個希望以及一點小小的勇氣。

「真好，這次有好好地說再見了，別急著跟上來啊。」松陽的聲音漸漸小了，人影也漸漸淡去，恍惚間銀時緩緩往前準備跨出去，卻忽然被後方的另一雙手緊緊抓住手腕。

「不可以過去。」新八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銀時閉上眼。

「才剛說好的，就差點過去呢，阿銀我真是糟糕啊。」

「一點都不糟糕，如果是重要的人離開的話。可是、可是，要記得回來，」咚的一聲把頭靠上銀時手臂，不知怎麼新八突然哽咽起來。「沒辦法說『歡迎回來』，或者這份心情沒有傳達出去的話，會很難過的，我希望你能了解，好嗎。」

能知道當我說著『歡迎回來』時，是用多麼心疼與珍惜的心情看著你走進門的，是多麼地珍惜能跟你說出這句話的。

明明可以不管，卻幾乎把所有薪水都給了還沒辦法打工的神樂和定春做伙食費，自己則老是吃泡麵。

這樣的你的溫柔，我們怎可能不知道，怎會不回應。

所以，用盡全力守住這個家，讓你天天都知道有人在等你回來，是我們能做的。

「……你哪時候除了眼鏡跟吐槽，還有愛哭這個人設，」感覺到衣服濕了一片，銀時笑著嘆氣，他從來就對小孩跟眼淚沒轍，特別是再加上『家人』這個屬性。「對於失去能夠說『我回來了』的人，目前還沒辦法好好講這句話的阿銀我，可能還要一陣子，這樣也沒關係嗎。」

「我會努力成為下一個能讓你這樣說的人。」抹掉眼淚抬頭與回頭的銀時對望，新八認真說道。

那雙澄澈卻又堅定的眼眸，是銀時始終都很喜歡的。

停頓數秒，新八就被銀時吻住了。

很輕很緩，卻參雜著眼淚味道的吻。

至於這回是誰的淚，已經不重要了。

「歡迎回來，阿銀。」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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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老師與小銀時的對話是改編自張惠妹的歌「KATSU」MV前面的話，是以原住民語言說的。)

(註2:若無其事給予承諾，漫不經心致死不渝是網路看到的文字，覺得很適合銀時這個人就引用進來了)

說說679吧。

那個孩子會怎麼樣，我不知道，

但我看到這一話才突然有種"銀魂真的要完結了"的實感。

老師一直是銀時的遺憾，而銀時也一直是老師的學生，我相信老師回來才不是空知想拖戲，一定是為了銀時，

不是為了誰，是為了重新開始而結束(CLAMP調

為了能夠好好說再見，為了銀時不要再繼續背負這個傷痛走下去，所以老師回來。

我是這麼覺得的。